王如晨
郭台铭很会在产业震荡中寻找机会。当惠普持续淡化PC制造业时,鸿海接了其在澳大利亚等地的工厂;当索尼为追赶三星而淡化电视制造时,鸿海接下其墨西哥组装厂。
昨日鸿海表示,它已借思科全球战略调整、大裁员之际,“吃”下了思科在墨西哥的工厂,并接手后者5000名员工。
鸿海已坐享全球电子代工业巨头称号8年。郭台铭难道不明白边际效益递减规律吗?
笔者认为,三个收编动作传递了郭台铭的焦虑:这并非纯粹的规模扩张,而是伴随着订单争夺,隐含着业务调整与转型。
鸿海从生产电视按钮、连接器起家,经逆向整合,先后进入零部件、整机。但4年前,其业务仍侧重消费电子与手机,摩托罗拉曾是最大客户。
但摩托罗拉的衰败与经济危机重创了鸿海,导致2008年业绩出现巨幅下滑。情急之下,郭台铭奋力抓住了乔布斯和苹果公司,继续站在全球代工业之巅。
但这还远远不够。“血汗工厂”、“十三跳”的悲剧事件给鸿海带来巨大压力,并波及苹果。后者早已开始考虑将部分订单转移给更多伙伴。几天前,另一家代工巨头台湾和硕传出消息称,已获iPhone 5的部分订单。
郭台铭一直没忽视拓展新业务。早期他给了老同学林百里(广达董事长)面子,没去抢PC代工生意,但近年来他开始“威胁”林百里,庞大的重庆基地已捆绑住惠普。同事开始通过收购面板业务强化电视代工,收购索尼墨西哥厂,一举吃下后者订单。
但这类直接面向普通消费者的产品生意,利润不高,无法解决短期面临的边际效益递减压力。
郭台铭急需在利润更高的代工市场获得竞争力。而收编思科墨西哥厂,则似乎流露出这一动机。
面对此举,全球第二大代工巨头伟创力可能会感到紧张。因为思科是伟创力最重要的客户之一。郭台铭借助此次收购,可能进一步获得思科的订单。
伟创力上海厂高管此前曾向笔者表示,尽管鸿海整体规模比伟创力大,但在企业级、工业级产品代工,如PCB、通讯设备、汽车电子、医疗设备、光纤、太阳能电池等领域,伟创力要比对手鸿海大。
两年前,伟创力也曾借助收购进军笔记本代工,去年还曾试图在重庆布局生产基地,但经过考量,前不久宣布或放弃笔记本代工。
郭台铭每开辟一处新地盘,都要力争做到全球前三,如今面临业务调整压力,这位鸿海的创始人一定不会放过机会。